7|第六章[第3页/共3页]
这才是“普通”的同桌,而不是周斯越那种非人类。
我们都曾得过一种病,学名——玛丽苏综合症候群。
孔莎迪拉长了音,“噢——”,然后伸手拿过她的草稿纸,小声惊呼:“那你写他名字干吗?”
周斯越声音不轻不重,但在这儿沉寂的课堂里,嗓音格外冷僻。
少女情怀老是诗。
另有比如丁羡削铅笔,何星文会说:“灰很大,你去内里削。”
丁羡换到了正火线第四排,新同桌还是个男生,叫何星文,是本年的中考状元,长得很浅显,剪着个寸头,皮肤乌黑,老是穿戴一套被洗得泛白又皱皱巴巴的长衣长裤,坐姿非常端方,像个小门生,下课哪儿也不去,就在位子上写题。
“你又犯甚么病?”
丁羡清算东西的手一顿,笔袋拉了一半,整小我僵在原地,四周同窗齐刷刷转头,几十道视野落在她身上。
她才惊问何星文:“这书甚么时候发的?”
丁羡耷拉地脑袋伏在桌案上,笔在草底稿上无认识地涂涂画画,神采倔强:“不归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