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回 不知其意[第1页/共4页]
"是么?"从未有人与她说过她的眉型分歧适她,她也未曾留意此事,"我成日都是这般画的啊!不会改,你帮我画一种我瞧瞧!"
"甚么人?告状,还是为何?"
"福爷与夫人那是伉俪情深!"
夹了一口菜,福康安冷静咽下,对一旁的苏果的笑道:"明天的醋溜白菜真是酸啊!"
"传闻,你书房里新来了个端茶丫头,长得挺斑斓?"
苏果的确是曲解了他,在明珠这边抱怨道:
"你也是,苏果一贯只爱跟女子说话,男人皆不如何理睬,香儿如何,又与她何干?你那般说,苏果必然以为你嫌她话多!"
"我晓得你不会!唉!我也不是阿谁意义,"乌尔木想解释,苏果却回身背对,任他说破嘴皮子也不睬他。解释不清的乌尔木只好罢休,闷头睡去。
"出淤泥而不染?呵!"乌尔木才不信近墨者不黑,"你是没瞧见,我们府上的男人与她打号召,她都能笑嘻嘻说上两句。"
却听那女子哭诉道:"母亲去的早,我们姐弟与父亲相依为命,弟弟得了病,父亲为给他看病,才去铜厂做工,不幸出了不测,弟弟病情恶化,我没银子,大夫不肯给我抓药,弟弟熬不住,几日前也去了!"
不幸的乌尔木大喊冤枉,忙来哄她,"的确没瞧出来嘛!你奉告我啊!你不说我怎的晓得?"
“人都没见过,何来不扎眼一说,只要诚恳服侍便可,如果有歪心机……”明珠沉吟着,未再说下去。
被收留的女子破涕为笑,连连叩首戴德。
一点小事,至于纠结么?烦不堪烦的福康安没了耐烦,怒扔手中函件,大声呵叱,"有完没完?任何人跪着求了我都要见?这总督府何时变成善堂了?当即打发她走!她要跪就随她,不必理睬!"
这话传来传去也就传到了明珠耳朵里,晨起用朝食之际,她用心提起,
"小桃俄然腹痛,不能过来,唯恐担搁,才找我替她奉茶。"
公然,那盛汤的丫头闻言,手微微一抖,暗自祈求少爷莫要究查此事。
底下的丫环们不免不平,"我们熬了那么久,才有资格在大人书房里服侍,她才来,凭甚么?"
待他走后,香儿兴高采烈地将一盒子瓶瓶碟碟拿出来放在桌上,"昨儿个我又自个儿调制了新的胭脂,气味芳香淡雅又耐久,很合适这暑天涂抹,我来给你们尝尝!"
"凭那张狐媚惑主的脸呗!瞧她那眉眼,整日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,就等着勾搭主子呢!"
"好啊好啊!"苏果对于凑热烈最为主动,赶快撩裙坐下,任香儿为她擦脂抹粉。
"但是……"
"恩公给我银子让我尽孝道,我无觉得报,唯有作奴作婢,服侍恩公,酬谢您的大恩大德!"
想想也是这个理儿,世人皆劝,苏果也就豁然,不再与他计算,重归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