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查案[第2页/共3页]
刘氏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大儿媳妇,竟不知如此首要的东西,夫君怎会超出本身交到她手里?但此时并非切磋或嫉恨的时候,宋氏已扯开裙摆,将一卷羊皮纸从夹缝中取出,双手呈给周天,继而满怀祈求地看着他手里的孩子。
关素衣晓得明天若不把藏宝图找出来,此事绝没法善了,更何况这位带队的将领她熟谙,乃新近上任的中郎将周天,其兄长在韩城一战中惨死,可说与赵陆离仇深似海,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手刃镇北侯,只可惜上辈子未能实现,这辈子还需尽力。
“既然中郎将要与我说理,我便与你好好掰扯。此处乃赵府,我乃赵家主母,你打上我的家门,欺辱我的后代与下仆,莫非还不准我站出来为他们张目?那我还当甚么赵家宗妇,一品诰命?”她似想起甚么,去看那小黄门,“我差点忘了问,皇上可在檄文里说要捋夺我头上的诰命,一样贬为庶人?”
周天明显就深谙此道,走了一圈后将尚在襁褓中的长媳宋氏的儿子提起来,悬在荷花池上方,缓缓开口,“还不肯交?”
周天压根没把镇北侯府看在眼里,又因与赵陆离结了死仇,自是想如何整治就如何整治,想如何糟蹋就如何糟蹋,唯独这位关夫人,他却一根头发丝儿也不能碰,只因御前领命时皇上曾决计叮嘱过,切莫滋扰夫人分毫,倘若她受了丁点惊吓便要拿他是问。
本日皇上把他派来措置叶府家眷,可见已忍到极致,就快发作。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血流漂杵,这话毫不是说着玩儿的。
周天顺手将孩子丢弃,摊开羊皮纸检察。宋氏手忙脚乱地接住,脸颊贴在儿子脸颊上,后怕不已地哭起来,又探手去摸襁褓内侧,看他有没有吃惊吓,是否出了汗,会不会吹风抱病,末端把他的手臂从襁褓里取出,置于唇边亲吻,又极其谨慎地放归去,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令人动容。
宋氏握紧儿子戴着银镯子的小手,悄悄挪远些,以避开世人仇恨的目光。她舔了舔唇,嗫嚅道,“将军,图纸已经上缴,您能够放过我们了吧?”
宋氏抬眼去看儿子,目光眷恋地划过他的脸庞,终究逗留在他暴露的手腕上,仿佛怕他冷到,忙给塞归去,哽咽道,“求夫人好好扶养他长大,来日让他分开燕京,再不要回转。夫人怕是不晓得照顾小童,还请您收留他的奶母,给她一口饭吃。她是我家忠仆,定会好好照顾孩子,免除夫人很多滋扰。”
刘氏汗出如浆,脸白如纸,双手揪着衣衿喊道,“我真的没有藏宝图,我连听都没听老爷提起过!真的,将军大人您信赖我吧,那里有人爱财如命到这个境地,我又不是傻子!”
宋氏看清那物,神采顿时发白。
关素衣挑眉浅笑,目光倒是冷的。
刘氏急赤白脸隧道,“甚么藏宝图,我真的不晓得啊!我如果有早就交出去了,哪会比及现在?”
周天亦嘲笑起来,诘问道,“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?未验明藏宝图是真是假前,叶家人一个也不准走,都给本官抓起来,押入天牢!”
关素衣暴露动容的神采,伸手接过孩子,缓缓道,“好,这些孩子我接了,你另有甚么话要交代?”
“把你要找的东西也一并带走吧。叶家公然善于这些鬼蜮伎俩,把孩子和奶母拜托给我,趁将军手里的藏宝图尚辨不出真假时便可从防备疏松的赵府逃离,自餬口路。来日孩子稍大便取出宝藏,重振门楣。为了保住这根独苗竟让赵氏全族给叶家陪葬,公然是大魏国第一好亲家,情深义厚,感天动地!想来叶全勇早就安排好了后路?孩子若要出京,定会有人策应,而他既拿了前朝宝藏,应是薛贼无疑?周将军,循着这条线索深查,您建功的大好机遇便到了。”关素衣把孩子交给金子,一面拍抚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,一面慢条斯理地揭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