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试探[第2页/共3页]

“有。”

“晓得教不了便好，更该以身作则才是。”仲氏戳了戳女儿脑门，目中尽是笑意。

“皇上还替你抹平了剖腹取子那事，你倒是沾尽了皇权的光。”

分开私塾后，她模糊闻声宋氏气急废弛的声音隔着篱笆传来，“送银两没有？啊呀，如何只送了几本书？关家蜜斯竟吝啬到这个境地！我呸！”

瞥见做少女打扮的女儿，仲氏愣了几息，直等木沐走上前奶声奶气地喊“外祖母”才堪堪回神。

改妇人髻为垂鬟，取掉金银珠钗，只在鬓边插了一朵刚剪下来的粉色月季，关素衣牵着木沐去正房给母亲存候。

瞥见此番景象，明兰自是习觉得常，金子却好半天回不过神。本来老成慎重，夺目勇敢的夫人，回到娘家竟是这般作态。她也会躲懒，赖床，撒娇，卖乖，说到底，她也不过是个十八·九岁的少女罢了，另有灼灼芳华与夭桃秾李等候厥后。

“是。”关素衣一口气提了上来。

关素衣抓住他小胖手用力亲了两嘴，笑道，“娘平时没白疼你。咱家木沐将来必是燕都城里最孝敬，最有出息的孩子。”

像未曾绽放就面对枯萎的花朵回到扎根的泥土，敏捷变得新鲜明艳，金子感慨于夫人的窜改，仲氏何尝不欢乐？一只手抱着木沐，一只手搂着女儿，竟半点舍不得放开。

“师兄客气，今后如有所需，固然去帝师府找我和爹爹……”关素衣与他长谈了半个多时候，话题均环绕着此次科举。她固然记得当年的科举试题，却毫不会奉告任何人，能不能考中，且各凭本领。上辈子师兄能高中榜首，这辈子定不会太差。并且现在政局大变，试题或许也会窜改，谁又说得准呢？

一家人和乐融融地聊了一会儿，待饭菜上齐便坐下用膳。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端方，厅堂里极其温馨，饭毕，下仆立即将残羹残羹清算洁净，老爷子等人各自散了，关父才状似不经意地扣问，“上回你被内宫女官刁难，是皇上替你解了围？”

在这世上，不但女怕嫁错郎，郎也怕娶错妇，其代价均非常惨烈。

“娘比来太累了。她要给先太后娘娘念佛，念了九九八十一天，只睡一天还不敷，很多睡几天。”木沐当真解释，惹得仲氏大爱，搂着贰心肝肉地直叫。

“她是甚么德行我晓得。勤奋的时候睡得比狗晚，起得比鸡早；懒怠的时候能躺一整天，吃喝拉撒全在床上。这回和离归家，得了摆脱，外祖母猜想她定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。”仲氏指指窗外，“你看看，要不是木沐及时把你叫起来，老爷子和你爹都已经下朝了，撞见你还在睡定得打一顿手板。”

发觉她话里尽是怨气，仿佛真被打断过傲骨，关父不免提点道，“未曾产生、更不成能产生的事，何必耗操心神胡思乱想？君子爱财取之以道，君子摄权又当如何？”

金子觉得她在暗射陛下，顿时不敢多言，憋了好一会儿才道，“若夫人的大师兄未曾考中科举，今后还不得持续开私塾？但是有吕先生笔诛墨伐在前，他怕是招不到几个弟子，将来很难度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