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走到尽头[第1页/共3页]

“没想到这么快……”他吐出一口烟圈，“乔凤颜死了，接下来你筹算如何办？”

他咬紧牙强忍着肝火，卡住她的手就是不肯松开。

穆晋北在身后喝止她，“沈念眉！”

可到了这里却不让她出来，还要她沉着……她如何沉着得下来？

念眉的心紧紧揪痛起来，预感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必然是令人惊怖且无可挽回的。她不想听，不想再被如许的冲突夹困至没法呼吸，她乃至想逃脱，可又放不开面前母亲一样的人……

她的手枯木一样缠上来，念眉却只得点头，“教员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，呵呵，阿谁女人觉得靠儿子就能绑住他了？现在有你啊，念眉，有你……阿晖喜好你，你们在好好的，他就不会再反对他爸爸跟我在一起了。”

她终究还是说了出来，念眉如同满身被冷水浇透，彻骨寒凉。

叶朝晖已经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将她抵在墙上，红着眼睛道：“你没资格提我妈！”

她就晓得必然是出了事，公然，演出一结束穆晋北就神采凝重地对她说乔凤颜的病情急转直下、呼吸衰竭，让她从速到病院来见最后一面。她来不及插腕演出后的互动环节，用最快的速率卸了妆赶过来，一起上手脚都像不听使唤似的，一颗心提到嗓子眼，严峻难受得将近吐了。

念眉震惊而又充满疑问地看向一旁的叶朝晖，她有太多话想问，但这一刻全都问不出口。

母女相见以后，乔凤颜放手人寰。

看来她在病房里，也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。

她焦心起来，眼睛圆瞪，身上插满各种仪器管子还仿佛恨不能撑坐起来。念眉拉住她的手安抚，“他在……他在的，我跟他在一起，我们在一起的！”

她重新回到长椅上，等着乔叶醒来。没有血缘的姐妹，现在已是她在这世上独一的亲人。

穆晋北稳住她，“我接到动静的时候大夫还在抢救，或许他们还在尽力……”

叶朝晖狠狠吸气，全然不睬那尼古丁的烟雾刺得他肺管疼痛，“还不敷……比起我妈接受的那些，还远远不敷。”

“卖掉……卖掉剧团，早就不可的东西，死死捏在手里，有甚么意义？……卖掉吧，让他们散了……只要你跟阿晖还好好的。”

“念眉……”乔凤颜见是她，精力仿佛好起来一些，强撑着已经沙哑的嗓子问，“叶炳呢，他在那里？”

主治医师缓了口气道：“哪位是家眷，能够出来看看她。病人已经不是太复苏，尽量顺着她的意义，不要让她太痛苦。”

“你终究也没满足她的欲望，她进不了叶家门，得不到你父亲，乃至最后一面也见不上……你也算是对你妈有个交代了。”

他的唇悄悄动了动，没有出声。

穆晋北扶住她肩膀拉开她，“沈念眉，你沉着一点！”

念眉还是没有哭，或许最撕心裂肺的时候都是在病房里见最后一面，乔叶还没走出病房已经晕倒，世人又手忙脚乱安排别的房间给她歇息。

等在内里的人都迎上来，大家都试图说一些安抚的话，可她一句都没有听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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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痛极，却反倒笑了，“那你就有资格伤害我最靠近的人吗？养母为大，教员把我养大，就相称于我的母亲。你妈妈走了，你另有父亲，另有兄弟姐妹和全部家属，我呢，我甚么都没有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