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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说,皇后要给皇上诞下三皇子了。皇后有命,请皇上去一趟凤弦宫。”
后宫深处,顾双弦正将乔婕妤地短衫解开,看着那鸳鸯戏水的肚兜含笑不语。
伸手一捞,就将小白兔的亵裙给掀了开来,丰富的大掌摩擦着小白兔的脚背,啧啧,真腻人。
明丽光辉中,只能看到一抹淡到月白的青绿身影影影绰绰。待走近了,才发明此人面如美玉,眸如碧珠,穿戴白底浅青五爪蟒袍,系着墨玉扣腰带,站在人前只觉清风拂面,不觉心旷神怡。
小卦子悄悄叹口气,为新晋的乔婕妤洒一滴鳄鱼泪,然后,从本身的袖子内里取出一个镂空的小铜笼子,将上面的小门一挑,‘咻’地,内里窜出来一只活蹦乱跳的肥老鼠,直接奔着乔婕妤地裙底而去。
好筹算,好冠冕堂皇的来由。
“皇上!”胶葛不休的破嗓子此次响在了耳边。皇后娘娘的御用寺人小卦子立在床头,垂首叩首道:“皇后娘娘要分娩了。”
夏令姝转转头,只看到巍峨的宫殿像是一座庞大的怪物,蹲着身躯目不转睛的凝睇着她,想要吞噬她。
梦里见到蜿蜒在大鸣宫的曲流池化成了蟒蛇,张着血盆大口由上而下地瞪眼着她。鲜红而庞大的蛇信子在她周身卷起又伸长,腥气劈面而来让人作呕。她呆呆地对视着它,想要仰仗安静无波的神情让对方放弃进犯。那蛇卷着她的身子,越勒越紧,她感觉身上有甚么流淌了下来,黏糊糊得难受。
夏令姝听得对方侃侃而谈,只垂目轻笑,一派温馨的模样。
小卦子忍不住再退一步,身子落在八宝屏风以后,弯身:“传了。”
顾双弦猛地拿着一个枕垫掷在他的脑袋上:“天子不吃紧死寺人,你到底是大雁朝的子民,还是夏家的主子?”
顾双弦虎牙一痛,啧啧,生甚么生?他这里的小皇上都要煮熟了。
定唐王将整本《孝经》铺平在她的面前:“微臣以为,赵王与皇兄向来亲厚,除了皇兄以外,赵王也算得上剩下的兄弟中顶铛铛的第一人。让已经被圈禁的皇子去给父皇母后守灵,不如让赵王在封地守孝三年,兄弟同心同德,信赖赵王也会首肯,对不对?”
回宫的第一日,单独一人用了晚膳,由宫女们奉侍着沐浴换衣,比及月上屋檐之时,她才躺在龙凤大床上,孤枕而眠。
殿内,一门之隔,再一次响起公鸡嗓子:“皇上,三皇子要出世了。”
好笑的是,在人前他们两个还要一如既往地扮演天下最恩爱敦睦的伉俪。
乔婕妤胆怯地往床榻更深处缩了缩,荏弱地唤:“皇……皇上……”
嘁,他就两个皇儿,那里来的三皇子。
乔婕妤面似桃花,唇含春蜜,低垂着眼睫,一双小手不晓得要往那里放才好。
小卦子退后一步,恭敬道:“刚刚才阵痛。”
夏令姝偏头望着他手中的板尺,细细数着上面的刻度。
让赵王守孝三年,还是去本身的封地!真正的好筹算,他们一家人可否平安然安到封地还不必然呢,别逼宫的定康王等人还没有老死,赵王就被江湖流寇给击杀。到时候,皇上在流下两滴热泪颁发一下慰劳之情,然后安抚一下夏家,再过两个月,便能够端了她这明媒正娶的皇后,一吐恶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