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 笑指沧浪可濯缨[第2页/共4页]
雷峰夕照,美不堪收。
中午三刻,终是血溅长空。
惊蛰未惊雷起,预示人间有不伏侍,西湖水干,雷峰塔倒,便是人间异相。
这天恰是三月三,草长莺飞,放纸鸢的好季候。
“呸,你这和尚,好不晓事,我家汉文好端端的,你偏来窜掇他当和尚,你这是要绝我许家的根吧,我跟你拼了。”
青衣白领的同文学子举头阔步,一脸寂然的朗读着这首渔父词,借着屈原之屈,为赵拓鸣不平。
“别胡说了,那只不过是一个传说,再说了,我们钱塘叫白素贞和许仙的还少了啊。”另一小我没好气的道。
此时,天上的细雨又蒙蒙的飘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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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树叶乱动。
然后就驻立在钱塘门口,直到落日西下。
“那这是如何回事?”又有人问道。
“大师,你的心乱了。”人群当中,小青一闪而过。
“如此,他已经死了?”阮秀喃喃的道。
西湖,还是本来的西湖。
但实在谁情愿死呢?
以是,他要成大道,就必须度许仙。
“并且,天意莫测,大师又焉知这不是上天对你的磨练呢?”阿黛又笑嘻嘻的道。
又或者天意另有安排,只得且行且看,该了的债终是会了的。
毕竟大家都是神驰人间公理,然世事并不尽如人意,赵拓之死是于他的处境有关的。他是被故意人一步步逼到那种必死之境。
王靛学着阿黛耸了耸肩。
远处,雷峰塔在落日下仿若带着佛光。
看着西湖仍旧,钱塘人的心也就安静了。唯有雷峰塔倒却成了一个谜,也惹来浩繁的争议。
那么,搏命一战,然却不得不抗旨杀使,虽成绩不世之功,但终是招了大忌,不过,终夺得一个名看重史,或许也是死的其所。
而法海此时,一身月白僧衣上多了几块灰尘,脚上的僧鞋也脱了半只,好不狼狈。
薏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那边惹灰尘?
“老夫人,下雨了,我们到前面的亭子里等。”阿黛冲着于老夫人道。
燕赤霞也抱起酒坛子,痛快的喝了一口。
“没甚么,你下去歇息吧。”阮秀挥了挥手。家属的大祸应当是能避开了吧,不过,她心中并没有太轻松。
雷峰塔前,白素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雷峰塔,然后长袖一甩,雷峰塔轰然倾圮,一道白光自塔里射出,白素贞那手在空中一捞,那白光便没入她的手中,然后变成腰带系在腰间,那不过是她的蛇褪罢了。
只是这氛围终是让她心中感到一股子酸意。
阮府。
“兀那和尚,你给我听着,今后上门,如果化斋还好说,如果要勾得我家汉文去做和尚,谨慎我一把火把灵隐寺给烧了。”许娇容放着狠话,才拿着扫帚疙瘩还是有些愤恚的回家去。
“如此,你真就决计死了?”燕赤霞逼问着赵拓。
于老先生和于老夫人站在人群的前面。
“我是浅显人,比不得燕兄神仙人物,人间自有人间要遵守的法度,我若走了,我的亲人会受连累。大家自有大家的路,本日不防忘怀存亡,且醉他一场。”赵拓又是大笑道。
“蜜斯,如何了,但是梦惊了?”桑红听到响动,赶紧掌了灯过来。
腹中却腹诽着,人家许家只是许汉文一名男丁,可就指着他传宗接代的,这和尚竟然这时候就要拐许汉文做和尚,许娇容又如何能依?只是把他赶出来已经算不错的了。